中国技术退出后,日本接手越南高铁,2035通车落空
一条高铁,越南从黑发熬到白发,图纸还是图纸。
2001年,河内会议室里,交通部长把铅笔往地图上一戳:河内到胡志明,拉直。全场鼓掌,好像明天就能上车。那会儿越南GDP刚过三百亿美元,全国没一寸高铁,掌声却响得能把屋顶掀翻。
2006年,阮晋勇飞到东京,吃了寿司,签了备忘录,新干线三个字写进文件,日方说“援你”。回国飞机还没落地,国内报纸已经吹出“明年开工”的风。结果一算账,五十六亿美元,等于把全年财政掀个底朝天,国会当场拍桌子:缓。
缓着缓着,中国高铁从京津跑到京沪,又跑到印尼海边。越南代表团坐着慢车去北京,开口就要钱、要技术、还要运营权留在自己兜里。中方倒了杯茶,没接话。谈判散场,越南代表挤地铁回酒店,心里咯噔:原来地铁也能跑这么快。
2016年,越南再回日本怀抱,可报价已经翻成六百七十亿美元。东京方面把PPT做得炫,越南官员看得眼花,回家一摸口袋,还是空。国会年年吵,方案年年改,土地没征一根钉,环保报告却厚得能垫桌脚。
2022年,交通部终于拿出第一段预可研,六百六十五公里,二百四十七亿美元,计划2028年动土。媒体标题党刷爆屏,老百姓点开一看,还是“预计”。有人吐槽:我家孩子2001年上小学,现在研究生毕业,高铁还没他毕业快。
钱是最大的拦路虎。越南财政每年进账就那么多,教育、医疗、农村路桥都得排队。高铁一开口就要拿走十年伙食,谁也不敢点头。想拉私企入伙,私企精得很:回报率零头都看不到,宁愿去盖楼。
土地更难。高铁要走直线,就得穿过稻田、果园、村屋。农民一句话:给多少都不搬,我要种地。政府派测量队,被狗撵着跑。价格谈不拢,钉子户一挡,全线停摆。
技术也打架。日本新干线是1435毫米标准,越南现网全是米轨,货客混跑。要接日本系统,老路得全拆,像把左腿锯了接右腿。有人嘀咕:干脆学中国,中国也是拆出来的。可一提中国,网上就炸,南海情绪一上头,方案又缩回抽屉。
腐败是暗礁。大型工程层层转包,报价越滚越大。前车之鉴摆着:日本援建的一条城里地铁,预算翻三倍,竣工一拖再拖,总经理还被请去喝茶。国会里有人担心,高铁要是照这节奏,六百七十亿只是首付。
时间拖得越久,价钱越肥。钢材涨、水泥涨、人工涨,2010年的56亿如今连零头都不够。国际咨询机构把Excel一拉,每公里3800万美元,比中国造价贵一千多万。越南媒体惊呼:再拖下去,得拿金条铺轨。
邻国却一路狂奔。印尼雅万高铁2016年开工,2023年通车,虽然超支12亿,但起码能买票。泰国中泰铁路一段一段推进,货车已在中老铁路奔忙。越南货运列车还在老线上晃,平均时速五十公里,司机边开边打哈欠。
越南也想自力更生,自己画图纸、自己建厂。可高铁不是摩托车,缺轴承、缺芯片、缺大型锻机,连根高铁特种电缆都得进口。专家苦笑:想一口吃成胖子,结果咬到舌头。
日本大使2024年再放话:东京仍感兴趣。交通部长赶紧接话:学习日本经验。网民翻白眼:学习十几年,学费交了不少,作业本还是空白。
国会最近又开小组会,有人提议先修南北两头,中间慢慢补;有人坚持一步到位,免得二次征地。吵到凌晨,散会,没结论。记者守在门外,只听到保温杯摔桌的声音。
老百姓已经佛系。河内向南的夜班大巴票价二十多美元,晃十小时,难受但便宜。机票偶尔促销五十美元,飞两小时。高铁?很多人摇头:等它通车,我娃都会打酱油了。
可梦还在。出口工厂主盼着货运高速,游客想坐高铁看顺化古城,学生想周末回家吃妈妈煮的面。铁路就像一根筋,把越南拉得笔直,也把耐心扯到极限。
2035年通车的口号又写进新规划。交通部说创新战略,专家掐指一算,还要十年征地、十年施工、十年还钱。三代人看完PPT,齐声叹气:这高铁,怕是要跑赢我们的寿命。
越南能不能把它从纸上抠下来?得先回答三个硬茬:钱从哪来、地怎么征、技术听谁的。答不出,就继续开图文直播“云高铁”。
下一个二十年,会不会还是老剧本?国会拍桌子、媒体放卫星、老百姓刷手机、土地依旧种稻、铁轨依旧空白。
你赌它哪年真通车?

